院長熊潤榮博士 死海古卷」這詞給人一種遠古的幽思,又有一種奧秘的感覺;而「舊約正典」帶給人的是一種基督教的情緒,加上一種嚴謹的感覺。兩者究竟有何關係?基督徒該如何看待「死海古卷」? 「死海古卷」 這是指1947-1956年在死海西北部的昆蘭(Qumran)附近共十一個山洞裡所發現和發掘出來的遠古文件,其中有整卷的抄本,但大部分是破碎的殘片(fragments)。這些古卷共有約九百三十個文件,其中二百零六個是舊約聖經的抄本,其餘七百多個抄本是「次經」(Apocrypha)、「偽經」(Pseudepigrapha)和當代猶太人中的「愛色尼人」(Essenes)的書卷:解經書(pesher)、法律文件、崇拜的禮儀、在末日戰爭的規則、智慧寫作等。這些抄本大部分是在公元前二世紀至公元一世紀抄寫成的,被保存在昆蘭的山洞中。整體而言,「死海古卷」距今超過二千一百年了!世界上有哪些現存的文本有這麼悠久的歷史?它們委實是無價的,對今天的猶太教和基督教的意義甚是巨大! 「死海古卷」被譽為二十世紀最重要的古文獻的發現。但它也是引出學術界最多醜聞的考古發現。經過了半個世紀的政治、宗教和軍事的紛爭,一些學者們的自私自利所引來同道和傳媒的紛紛指責,還有經濟利益引發的法律訴訟等等的風風雨雨,沉默了二千一百年的「死海古卷」終於給公開了,每個人都可以上網自由的查閱「死海古卷」的全貌。如果你有興趣,請上網點擊http://www.deadseascrolls.org.il/home 。這個公開的電子圖書館是因為Leon Levy Foundation 和Arcadia Fund慷慨的資助,Google 運用了最先進的科技,最後在以色列古物局(Israel Antiquities Authority)的同意下,才可以達成的。 如果你希望擁有一套「死海古卷」的文本,可以購買已經出版的Discoveries of Judean Desert (DJD),共四十大冊,裡頭不單有「死海古卷」,也包含其他猶大曠野地方(如 Masada、Nahal Hever、Wadied-Daliyeh等)所發現的古卷,他們的重要性是不相伯仲的! 「舊約正典」 經過半個世紀的研究,大多數學者都同意「死海古卷」是愛色尼人(Essenes)的眾群體,在公元66-70年期間,因著羅馬軍壓境,所以把他們的古卷從各地帶去昆蘭的總部,存放在附近的十一個山洞的。這些古卷裡有起碼四個版本的舊約聖經:原始的馬索拉文本、撒馬利亞五經、七十士譯本和獨立文本(proto MT、proto SP、proto LXX、non-aligned);即是說沒有統一的版本。這些版本之間有不少的差異,就好像LXX的耶利米書就比MT的短了七分之一。可是,愛色尼人視這些舊約版本都是神的啟示。 因此,愛色尼人的寫作中會引用舊約經卷作為權威。「五經」(Torah)和「先知書」(Former and Latter Prophets)都被他們引用了。至於「寫作」(Writings),他們只引用了「詩篇」和「但以理書」,其他的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愛色尼人也引用了舊約以外的經卷作為權威,這些經卷大部分是在愛色尼人成立前成書的,其中有Jubilees(以摩西之名重申創世記一章至出埃及記二章的內容),1 Enoch(以以諾之名記述他所得到的啟示),Temple Scroll(從五經的律例引申的各種的愛色尼人的條列)。也是說,他們視這些Apocrypha和Pseudepigrapha的權威是等同他們所引用的舊約經卷的。 這些現象表明在愛色尼人的年代,也正是耶穌和使徒們的年代,猶太人的「正典」(Canon),也是基督徒的舊約正典,還在形成的過程中。那時代不單沒有標準的文本(standard text),也沒有標準的舊約聖經書目。這解釋了為何新約聖經的「猶大書」十四節引用了1 Enoch 說亞當的七世孫以諾留下預言,然而「創世記」並沒有這記載! 按傳統,公元二世紀的猶太拉比們開會,把「正典」確定下來,就是把「寫作」的書目確定,再把「次經」和「偽經」挪開,放在次等的位置。不過,他們仍視這些經卷為重要的信仰和文化遺產。當代的基督徒接受了拉比們的決定,我們也應如此。至於馬索拉文本(MT),大概也是在這個時候成為標準。之後,拉比們就致力銷毀其他的版本。 今天,「死海古卷」的發現並沒有改變猶太教和基督教信仰的內容,不過兩方的學者們都從研究「死海古卷」中更多暸解「舊約正典」的形成。他們的研究使我們對聖經的「默示」有更客觀和平衡的理解,並更能鑒別眾多抄本中經文的差異,更準確的解釋舊約經文。可以說,「死海古卷」是神把保存了二千一百年、耶穌時代的四個舊約版本,在今天賜給猶太人和教會的禮物!
恩典中的「校城教會」
吳永青牧師 六年前的夏天,幾位還在「美福」唸書的同學一起禱告,要在學院附近華人集中的地方開荒建立一個教會。同學們雖然在教會有過許多的服事,但是對於開荒植堂卻沒有什麼經驗。面對這樣一個大的挑戰,我們形容自己的信心小到像芥菜種那樣,故我們教會全稱是Sinapi Seed Fellowship, 其中Sinapi 是希臘文的芥菜。又因神在斯坦福(Stanford) 大學附近的Palo Alto 給我們預備了一個聚會地方,所以教會的中文名字叫做「校城教會」。 講到聚會地點的預備,有一個小故事。有一天早晨,我十點鐘左右到達Palo Alto First Christian Church。當時只有詩班在排練,我就在後排坐下,心裡默禱神:「難道這就是你給我們的地方嗎?」不久,有人在我後面說:「這裡有一個新人。」 隨後她就問我能否和她一起做招待,我欣然同意。中午團契吃點心的時候,有一個人不小心打翻了牛奶瓶,滿地都是牛奶和碎玻璃,我就幫助他們清理。當時還有一個人表揚我說,「看哪,這個新人已經開始服事了。」我找到了牧師,說明來意後,牧師對我說,「明天上午十點來我辦公室面談。」就這樣神奇妙地讓我們得到了現在聚會的地點。 我們開始植堂時有幾個異象。第一就是想近距離地在斯坦福大學開展福音工作以及門徒培訓。因為有過服事斯坦福大學博士後的經歷,我們就找到了兩位留在附近的博士後,邀請他們來聚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福音事工正一步一步地往前。目前與斯坦福大學有關係的會眾約佔30%,其中有教授、研究人員、博士後、訪問學者等,其中一些人更是在「校城教會」受洗歸入主名下的。植堂異象之二是給Palo Alto 的華人居民傳福音以及門徒培訓。 Palo Alto 的學區在灣區名列前茅,吸引越來越多的華人家庭搬到這裡。在這裡傳福音,他們感到親切,我們服事容易。異象之三是以Palo Alto 為起點,逐漸將福音廣傳出去。目前已經有一些來自周邊城市的慕道友和基督徒在我們中間。 開荒回顧 此次植堂是開荒植堂,從零開始。在教堂林立的灣區,開荒植堂還是需要的。整個灣區有兩百多家華人教會,但是基督徒的比例不到10%。因此到90% 不信的人群中去開荒植堂的需要仍然很大。開荒初期,事工難度較大,許多同工因過度疲勞與擔心而離開。感謝主,在開荒的不同時期,祂為我們預備和興起不同的同工。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幾個人,主日敬拜也只能對內,不敢對外。記得那時在副堂敬拜,擺了不多的椅子,結果還是椅子比人多。有一次,當一陣涼風吹過副堂的時候,我不禁感到一種曠野的淒涼。不得已,我們把聚會搬到一個小一點的房間,這樣顯得溫暖一點。幾個月過去了,我參加了一次暑期美中短宣。那次短宣經歷很特別,我和另一位弟兄配搭,在沿途一千英里廣闊的美中土地上,帶領了許多中國學人信主。帶著一份火熱的心從美中回來後,在教會講道,因聖靈感動,我就呼召。沒想到,居然有六位慕道友舉手,願意接受耶穌為他們個人的救主。當時我比那些舉手的弟兄姐妹們還激動!就這樣我們定於當年的感恩節為他們施洗,並從那天起,教會的主日崇拜正式對外開放。 時間過得很快,五年一下就過去了,教會也慢慢地成長起來了。同工的人數慢慢地增加、服事越來越得力。五年中教會的事工也慢慢地擴大。教會每年推動會眾通讀聖經一遍,並舉行心得分享,有些分享非常感人。除了經常的團契和查經活動,教會每年都舉辦受洗班,禱告會無論多少人參加,都常年不斷。教會也重視宣教的事工:除了節日的福音預工,每年聖誕節我們都派一個短宣隊前往美中地區,幫助那裡的冬令會;也差派人參加國外的短宣和培訓工作。 神的恩典永遠是數算不盡的。五年時間不長也不短,教會發展也是上上下下,有許多美麗動人的故事,也有一些傷心事。但我們堅信:只要我們忠心地服事主,緊緊地依靠祂,就能夠在各樣的事情上為主作光作鹽。只要我們願意謙卑地跟隨主,主就帶領我們奔走天路,直到見祂的面!
在「美福」上課的福氣
趙婉莉 年青時,我曾經想過修讀神學課程,但當時神對我另有帶領。一年多前我接觸到美福神學院,便開始求問神是否給我機會在這裏進修。雖然我一直在教會侍奉,也參加不同的聖經知識訓練,我仍感到自己對聖經的認識很不足夠。已經很久沒有讀書做功課的我,有點擔心自己有限的時間和能力能否應付。後來我決定進修延伸証書課程。在此課程中,我可以自由選修自己感興趣的科目,功課的要求也較少。我希望自己不斷的長進,能在教會中有更美好的侍奉。 美福神學院的老師不單對聖經有深厚的認識,他們也很用心的教導學生。在熊老師的「靈命塑造」課程中,我體會到有一個活潑健康靈命的重要。我渴望每天都不斷加深與神之間愛的關係,當中對神和對自己都要有更多的認識,而這是需要每天的操練。池老師的「系統神學」課程幫助我對基督教重要的教義有比較整全的概念。這是平時在主日學或團契查經裏少有學習到的。張老師教授的「新約神學」和熊老師教授的「舊約神學」令我對新舊約聖經的背景和重要的思想有更深入的暸解。 我體驗到老師們的指點是很重要的。他們藉著不同的教導方法激發我們,也介紹我們閱讀一些很能啓發思維的書籍和文章。我不單不熟識如何揀選合適的屬靈書籍,有時靠自學也不盡明白書本的內容。有了老師的指導和口竅,使我越讀越有興趣。有時老師發出的問題也不一定給我們所有的答案,但讓我們思考的過程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訓練。 跟別的同學一起學習對我有很大的鼓舞。他們認真學習和發問的態度也使我的參與更為積極。有些同學遠渡重洋的來美修讀神學課程,除了讀書之外又要適應這裏的生活,實在欣賞他們的壯志和委身。灣區有不少的華人基督徒,我們理應好好的珍惜豐富的資源,把握機會在神學院受造就,讓自己的思想和眼界都能拓寬領域。 學習的過程中感到學習越多,便知道自己不知曉的東西越多。神實在偉大和豐富!除了認識聖經更多,還需要自我反省,在生活上學習如何有智慧地應用所學到的知識,求神使我在侍奉上能更有信心和更有果效。 現時每個學期都有我想修讀的課程,我希望能繼續努力不懈的充實自己。 感謝神,在我這個中年的人生階段可以在「美福」接受裝備。這真是一個蒙福的經驗。願神厚厚的賜福給「美福」和各位老師及同學。阿門!
克隆與人的靈魂
院長熊潤榮博士 過去50年,生物醫學(biomedicine)試圖挽救並延長人類的壽命,這同時改變了人類對生命、身體和靈魂的看法,也帶給各大宗教許多潛伏的神學衝激。 簡述過去 在美國政府允許下,1995年麻省的醫生注射豬胚胎的腦細胞入柏金森病人腦中,同年加州的醫生注射狒狒的骨髓入艾滋病人體內,以研究挽救這些病人性命的可能性。目前,美國每年有超過一萬宗人體器官移植的手術,能延長3年壽命以上的成功率是85%。受益者都推崇生物醫學的效能。可是,因為人體器官缺乏,醫學人員正研究把動物器官的基因改造,以便病人更能接受(xenotransplant)。因為是用作救人性命,大部分人士都接受這些研究。 1978年,第一個「試管嬰兒」Louise Brown成功誕生,開始引起宗教人士討論。因為在每次 In Vitro Fertilization(IVF)的過程中,醫護人員都在實驗室中選擇最健康的2個胚胎,植入母親腹中,其餘的都毀掉。這些被毀掉的胚胎算是人嗎?大部分宗教領袖都認為胚胎是人。那麼,胚胎有靈魂嗎?沒有人能夠確實的回答這問題。IVF的成功率約47%。換言之,超過一半植入母腹的胚胎是會死掉的,所以被毀和死掉的胚胎數目多得難以估計。 1993年,華盛頓大學開始「克隆」(cloning)人類胚胎。1996年,蘇格蘭Roshin Institute克隆的第一隻羊Dolly誕下了。同年Advanced Cell Technologies成功的克隆第一個人類胚胎,在它活了12天後,以公司只做治療性克隆(therapeutic cloning)為名,毀掉這胚胎。2008年,加州的Stemagen克隆5個人類胚胎,取了它們的幹細胞後,也隨之毀掉。今天克隆在全球正不斷地進行。 今天的生物醫學已有足夠的科技將人克隆,作為人類繁殖的方法。克隆是無性繁殖:克隆人只有生母,卻沒有父母親。克隆在各信仰圈子中引起激烈的討論,至今約20年了。 神學的衝激 猶太教、三大基督教、回教都同意人是按著神的形象造的(創一27-28)。可是這「形象」指什麼?不同的系統有不同的解釋:有的認為指「人有自由和道德的選擇和責任」,有的引申是「人有思想、情感,並與神、人建立關係的本能和渴望」,有的指「人為神的代理者,管理大自然」等。 來到克隆的討論,天主教會和保守派警告:人不能扮演神,任何的克隆是不道德的,踏入神權柄的範圍。可是有不少學者反駁:克隆不是人扮演神,乃是盡神賦予人的自由和原創力,為著人的未來和尊嚴奮鬥。克隆與IVF、xenotransplant一樣,沒有違反信仰。另一方面,大部分回教和猶太教學者則認為科學知識的追尋是不會違反神學的,一切的科學發現都只是揭開神所創造之宇宙的奧秘而已;是人與神的合作,作為管理世界的一部分。經過大屠殺事件(Holocaust)的猶太學者甚至認為,克隆作為人類繁殖的途徑是可以接受的。 各宗教的學者都強調人要負道德責任,不能為商業利益而克隆人。而且,如果真的有克隆人誕生,必須賦予這人完全的人類尊嚴,不能加以歧視。在眾多紛紜中,學者們都不願直接討論:克隆人出生時有靈魂嗎?這牽涉到一個棘手的神學問題:人在何時開始有靈魂? 各宗教信仰的前提是:每個人的靈魂都是神直接創造給他的,不是從父母傳遞的,也不是亙古就存在的(pre-existing)。而傳統的大多數意見是 :當卵子從精子受孕那一刻,人開始有靈魂。如果是的話,克隆人就不會有靈魂,因為他是無性繁殖的。從這角度而言,他不會是真正的人。我們知道克隆動物與同類的動物並沒有區別。如果克隆人有異於常人,那就指明人與動物有基本的區別。人類有靈魂,動物沒有。可是,如果克隆人與常人沒有分別,傳統的神學就會面臨莫大的衝擊! 中世紀的神學家提出,人的理性靈魂(rational soul)是在嬰兒誕生後,身體感官開始運作(約2-3週),神才賜下的。如果是的話,胚胎應該是沒有理性靈魂,所以不算是真正的人。當誕下的克隆人開始感覺時,表示他是有靈魂的;除非神賜他生命氣息,卻不賜他靈魂。如果神不賜予克隆人靈魂,那為何讓他生出來呢?刻意要他成為次等人嗎?這些問題都會帶來許多倫理和神學的衝擊。 推想未來 2005年3月聯合國頒發了沒有約束力的宣言:禁止生殖性克隆(reproductive cloning)。贊成的有84個國家,34個國家反對(包括中國、南北韓、英國、古巴、紐西蘭等),37個國家棄權(包括以色列、埃及、伊朗、南非、印尼等)。今天各國都是自掃門前雪;有些立法管理,有些不加管制。 可能今天在世界某一角落的實驗室內,一些熱心的科學家正孜孜不倦地克隆人。幾年後的一天,他們向世界展示一個剛學步的小孩,宣布他/她是克隆人。那時整個世界都會轟動。這會是一個有思想有位格的人,跟我們一樣?或在思想和位格上有殘缺?那時,我們對人何時有靈魂,並靈魂從何而來的問題,會有進一步客觀的答案。同時,各個信仰傳統都會受到衝擊。我們準備好那一天的來到嗎?
優秀的敬拜(全)
蘇文星教授 對於那些蒙召帶領讚美敬拜的人來說,優秀的敬拜尤其重要。他們在主面前肩負著一個很大的責任。他們的帶領要麼鼓勵了信徒,要麼攔阻了他們,受影響的可能是幾十個、也可能是幾百個會眾。他們準備的好不好呢?他們是不是隨便領著大家在一起唱了幾首歌而已?他們有沒有盡可能的研究學習,去理解音樂對整個敬拜的影響呢? 讓我們來看看舊約獻祭和新約敬拜相似的一個特別地方。當神向以色列人頒布獻祭的誡命時, 所使用的詞是「至好的橄欖油」、「至好的新酒和五穀」,還有「初熟之物」(民數記十八 12)。關於獻祭,神說:「凡有殘疾,或有什麼惡病的牛羊,你都不可獻給耶和華─你的神,因為這是耶和華─你神所憎惡的。」(申命記十七 1)在別的地方,神也說:「凡有殘疾的,你們不可獻上,因為這不蒙悅納。」以色列百姓要獻的必是「純全無殘疾的」。神更具體的說:「瞎眼的、折傷的、殘廢的、有瘤子的、長癬的、長疥的都不可獻給耶和華,也不可在壇上作為火祭獻給耶和華。」(利未記二十二20-22) 很可惜,我曾經去過一些教會,他們的敬拜領袖獻上的確實是「有瘤子的、長癬的、長疥的」的敬拜。請原諒我如此的挑剔,但是情況確實是這樣。有些教會敬拜領袖在沒有充足準備和訓練的情況下站在會眾面前。有時候,他們甚至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當然我們的主基督依然愛他們,即使沒有音樂訓練和預備,他們當然也會上天堂。但是,當我們還在地上的時候,他們湊湊合合、不努力的做法可能會成為會眾的一個巨大阻礙,阻攔了那些想要敬拜主的人。想想利未記裡說:「純全無殘疾」。想想哪一件藝術作品不是作者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完成的? 兩方面的準備 我常常聽到人們說,在帶領敬拜之前,是要花一些時間在聚會開始前禱告的。這非常好,事實上也是絕對有必要的。但是帶領敬拜是兩種預備的結合:屬靈方面和音樂方面。兩方面都是必需的。如果哪一方面缺失了,那就不會是純全無殘疾的敬拜。 屬靈的方面通常大家都知道,也都照著去做。在今天的敬拜領袖中太缺少的是他們在音樂方面的準備,尤其是缺乏長期的學習。有些領袖如今依然讓自己的會眾停留在他們二十年前學的那些三個和弦的音樂上,並沒有想要任何的改進。 關於長期的音樂預備,讓我具體說來: 要知道,作為一個音樂帶領者卻不會讀譜,不認識音樂的語言,不認識音樂中音高、節奏、弦律的意思,就好像作為一個詩人或者是作家卻不認字! 要知道音樂並不難學。有許多的好書和互聯網上的材料可以教你短期內學會讀譜。我曾經教過小孩子和老人學習讀譜。你也一定,也應該能做到。 此外,作為教會的音樂領袖最好擁有一個基礎音樂理論的學位。如果一首詩歌的調太高,會眾唱不上去,那麼你的責任就是要把它轉成合適他們的調。所有偉大的讚美詩歌都不是C大調!有些詩歌有點高,那麼就需要換成B大調。你有沒有預備好自己為會眾做到這一點呢?那升F大調呢?還有降E小調?有限的音樂理論知識是不是影響了你帶領會眾敬拜呢?還有音樂的速度,有次我在一個教會崇拜,帶領詩歌的弟兄把一首本應該很安靜的詩歌指揮成了進行曲的速度,很難想像會眾怎麼會有心情來理會歌詞的含義和弦律的美感呢? 我再強調,學習一點音樂理論知識並沒有你想像的困難。你並不需要一個音樂的博士學位!但是你應該能夠把所有12個大小調彈好。你需要知道每一個調上所有的三和弦,還有常用的一些副屬和弦,因為這些知識在很多詩歌中常會用到。你也要能夠在不同調之間輕鬆變換。這也不是什麼航天科學!你一定、也應該能做到。 最後,你需要學會大量的詩歌。一個好的敬拜領袖要熟悉成百,也許是成千首詩歌。你不僅要曉得傳統的讚美詩,也要知道最新的作品,這一點很重要。我想把一個有能力的音樂家比作那個耶穌提到的家主,「他從庫裡拿出新舊的東西來」(馬太福音13:52)。 這是不是都需要花時間呢?當然是的!但為了在敬拜和讚美的呼召上服事主,這是值得的。一個重要的開始就是以禱告的心看待這個「一生的學習」。沒有什麼比一個人說他「不用再學習」更糟糕的了。我們學到的每一個音樂知識都讓我們成為更好的僕人,更好裝備自己成一個服事別人的領袖。 當然,每個人的天賦是不同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巴赫、達芬奇,或者是馬友友。我們不要把自己的恩賜去和別人作比較,只要盡自己所能,使上帝的名得榮耀。這也是才幹的比喻(馬太福音25:14-29)所要告訴我們的信息,不僅對其他人適用,對敬拜領袖同樣適用。 這也應該成為每個音樂人的態度,尤其是敬拜領袖的態度。為了能夠把上帝交給我們的事工做得更好,我們總有需要學習的東西。只有把我們的天賦、長期的學習,還有每日的預備很好地結合在一起,我們才能向神獻上「純全沒有殘疾」的敬拜。 檢驗我們讚美的祭是不是高水平的最後一個方法就是誠誠實實問你自己:「我們教會裡的音樂是不是夠水平,可以和世俗音樂一比高低呢?」如果不是,那我們就要向一個更高的標準努力。我們為什麼要把那些我們都不好意思拿到世俗的音樂廳裡的音樂拿到教會裡呢? 令人悲哀的事實是,我們期望會眾比這個世界更能原諒我們湊湊合合的音樂。換句話說,我們利用了弟兄姊妹的包容。這實在是糟糕,就好像舊約中祭司把有瑕疵的動物獻給上帝一樣。 瑪拉基書告訴我們類似的話:「你們將瞎眼的獻為祭物,這不為惡麼?將瘸腿的、有病的獻上,這不為惡麼?你獻給你的省長,他豈喜悅你,豈能看你的情面麼?」(瑪拉基書1:8)很明顯:省長只是一個人而已,既然獻給他都不夠好,那怎敢拿來獻給永生的上帝呢? 所以,讓我們再次委身,要在我們的敬拜讚美中做得出色。讓我們鑽研、學習、服事、預備自己,為的是要讓上帝的名得榮耀。詩篇命令我們要「彈得巧妙」(詩篇33:3),耶穌教導我們要「用心靈和誠實來敬拜主」(約翰福音4:23)。讓我們永遠都為了「上帝的至上」獻上「我們的全力」。 很遺憾的是我們華人非常缺少這樣的學習環境、場所。更缺少用中文來教導漢語聖樂作品的創作、演繹、傳播和提升。這就是為什麼「美福」與「科洛納音樂學院」要建立一個聖樂方面的事工了。我們邀請職業的基督徒音樂家來授課,把一流的音樂技巧、美好的靈性與品格及樂意侍奉的心志都逐一傳遞。培養一批合神心意、討神喜悅、祝福教會的敬拜帶領者,來提升教會的敬拜,為華人的漢語聖樂帶來祝福。也期望這一群專業的基督徒音樂家可以去影響這個社會的音樂思維和審美情趣,同時為那些願意在教會敬拜帶領中提升自己能力的弟兄姐妹提供一個學習的平台。
奠基聖經原則的宗教對話(全)
池耀興博士 今天的時代是全球化、多元文化的地球村時代,也是一個注重「對話」、互相傾聽和尊重的時代。基督信徒如何有效地對異教徒進行宗教對話,以致他們能明白真道、接受福音?筆者認為:我們在進行宗教對話時,應該採取奠基聖經原則的宗教對話法。這聖經原則是彼得前書三章15-16節所提供的四方面的原則:1.「闡明盼望」的準備;2.「溫柔、敬畏」的態度;3.「無虧良心」的生活榜樣;4 .「尊主為聖」的預設前提(Presupposition)。筆者在此作一簡單的介紹: 1.「闡明盼望」的準備 使徒彼得說:「有人問你們心中盼望的緣由,就要常作準備…回答各人。」誠然的,對於彼得前書的收信者而言,「心中盼望的緣由」指的是信徒之所以能行善、能為義而受苦(參彼前三13-14)的緣由;那是信徒因為有將來的盼望,而將這盼望作為敬虔生活的緣由。我們知道:基督徒的盼望是主的再來和信徒得榮,而這些是與主耶穌的降生、受苦、受死、復活、升天等信仰絲絲相扣、密不可分的。換句話說,將來主的再來和信徒得榮是奠定在過去主耶穌為信徒的救恩所成就的一切。從這角度來看,信徒「心中盼望的緣由」就是整個基督信仰。在宗教對話上,我們信徒們必須要常作準備,向他人闡明基督教信仰,以期他人能受到聖靈的感動,謙卑自己、接受耶穌基督為個人救主。 那麼,在回答他人有關基督教信仰之準備上,我們信徒該做些什麼呢?這答案是與宗教對話的三個基本層面相關的,那就是:「辯護」、「出擊」和「證明」。 「辯護」指的是給對話者對基督教信仰的質疑或誤解進行辯護、提出解答(參腓一7,16)。 「出擊」是針對對話者信仰體制的不足和錯誤,進行揭露和批判(參林後十5)。而「證明」就是當對話者對基督教信仰的真實性有所懷疑時,我們可以提供理性的證據(參約十四11;二十24-31;林前十五1-11)。這三者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進一步說:若果我們要更清楚地辯護或證明自身的信仰,我們就必須要更深入地了解、掌握它。若我們要言之有物地揭露和批判對話者的信仰體制,我們也必要清楚認識對方的信仰。總之,作為基督信徒,我們首先必須清楚了解自身的信仰,也必須了解聽道者的信仰內涵。我們應該知己,也應該知彼。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闡明盼望」的基本準備。 2.「溫柔、敬畏」的態度 此外,彼得教導信徒在向別人分享「心中盼望的緣由」時,態度要溫柔、敬畏。這句話說的是對人要溫柔,而對神要敬畏。主耶穌教導我們:「我心裡柔和謙卑,你們當負我的軛,學我的樣式。」(太十一29) 在進行宗教對話時,基督徒是代表耶穌基督來證明和辯護基督信仰,因此我們務必避免把對話變成戰場,避免在言語上爭強好勝。我們應該以溫柔的態度,加上內心迫切的代禱:求聖靈感動聽道者的心,好叫他能明白真道、接受救恩。至於「敬畏主」這一點,因與「尊主為聖」這真理有關,我們留在下文探究。 3.「無虧良心」的生活榜樣 接著,彼得教導信徒要過一個「無虧良心」的生活。他說:「存著無虧的良心,叫你們在何事上被毀謗,就在何事上可以叫那誣賴你們在基督裡有好品行的人自覺羞愧。」這「無虧的良心」、「好品行」指的是什麼呢?按照上文「你們若是熱心行善,有誰害你們呢?你們就是為義受苦,也是有福的。不要怕人的威嚇,也不要驚慌」(彼前三13-14)來看,彼得鼓勵初期教會的信徒要「熱心行善」(意即要行神所喜悅的事),對他而言,若信徒熱心行善,又會有誰加害於信徒呢?即使有人因信徒行善而加害信徒,那麼,信徒就是為義受苦的人,是有福的人。 這裡,我們看見「無虧的良心」意指熱心行善、行神喜悅的事的好品格。基督徒在傳福音的事上, 不僅要言傳,更要身傳,叫眾人看見我們的好行為,就把榮耀歸於神。 我們在進行宗教對話時,應該採取奠基於聖經的四方面的原則。前三個原則已經在上一期的《美福通訊》談論了,這裡是第四個原則: 4.「尊主為聖」的預設前提(Presupposition)) 最後,在宗教對話時,我們一定要謹守「尊主為聖」的預設前提,誠如彼得所言:「只要心裡尊主基督為聖」(彼前3:15;參羅10:9;林前12:3;腓2:11)。 「尊主為聖」意即「我們心中應常因基督的聖潔、忌邪、榮耀……而產生一切尊榮、敬畏、不敢隨己意行事的心。」 本節經文的上文是「不要怕人」,而這節經文卻是「要尊主為聖」,兩者可說是截然相對的。 我們現在要看的就是:作為基督徒,我們必須尊主為聖。這種「尊主」不僅應用在我們的讀經、禱告、建立一個與主基督親密關係的靈修上,這「尊主」也必須應用到我們日常生活的每一個層面上,其中包括宗教對話。那麼,我們如何把「尊主為聖」應用在宗教對話上呢?筆者認為至少有四個重點:對話基於敬畏神、高舉主基督話語的權威、絕無中性的立場,和全然委身於基督的主權: 第一方面是關於「論證基於敬畏神」,這在上一期我們已經討論過,就不在此重複了。 接著是第二方面:主話語的權威。基督徒一定清楚明白,主基督的話語是我們腳前的燈、路上的光、生命的糧,即是我們信仰與生活的唯一準則。更進一步而言,主的話語是我們與神、與人相處的唯一基礎。故此,當我們與別人進行宗教對話時,我們應當謹記:以主的話語(聖經)作為證明和辯護自身信仰、批判他教信仰的唯一根據。 第三方面是「絕無中性的立場」。當我們研究基督教和其他宗教信仰或哲學時,即使我們看到它們有類似的人生價值觀或倫理道德的勸誡(如基督教的愛與佛教的慈悲或儒家的仁,「宗教都是勸人行善」等等),但我們也很容易發現到它們之間世界觀的差異, 諸如有神論、無神論、空無論、理想主義、經驗主義和懷疑主義等等。而這些世界觀卻是基礎性的、核心性的、不可貫通性的,比如理性主義與經驗主義有何關係呢?有神論與無神論又有何相干呢?不同信仰者都會以某些宗教經驗、經書典籍或自身的文化傳統作為信仰依據,從而形成了自身所執著的、絕無中性的立場。舉例而言,太虛大師批判基督教的創造論和神觀是不合科學、不合理性的,故此不可信。殊不知,我們人類無法用科學和理性來證明神和祂的創造,我們也無法以科學和理性來證明神不存在(無神)。意即:有神論和無神論都是屬於信心系統,是人類透過前人的教育(無論是書本或經驗的傳授)後,用信心來接受的。故此,我們會看到這麼一個現象:兩個世界觀截然不同的宗教對話者在進行世界觀對話時,越是執著自身信仰的一方,就越排斥對方的信仰論證,形成水火不相容的局面。總之,筆者認為在進行宗教對話時,身為基督徒的我們是不該也不能容許中性立場的存在。 再者,在進行宗教對話是,我們可以使用各宗教的類似點(如基督教的愛與佛家的慈悲)作為宗教對話的接觸點(the point of contact),從而進入到深層的世界觀比較。在對話時,態度上要溫柔謙和,不進行人身攻擊。但在信仰立場上卻可以不妥協;我們一定要高舉基督福音,我們一定要以聖經作為信仰和對話論證的依據。我們不必牽強求同,乃應實事求是、據實比較。 最後,在整個宗教對話時,我們必需委身於神的主權。意即:即使我們迫切地期盼對方接受福音,我們也應該學習尊重對方的信仰選擇。這樣做的話,不僅為了保持彼此間的和諧關係,更是學習順服基督的主權。換句話說:我們應該做的就是忠忠心心地傳講神的話語,並且深信神必定藉著祂的話語向聽者啟示祂自己,並藉著祂的靈感動聽者,以及在祂自己所定的時間裡引領聽者歸向真神,誠如使徒保羅所言:「我栽種了,亞波羅澆灌了,惟有神叫他生長。」(林前3:6) 謹以此文拋磚引玉,並與同道彼此共勉、互相代禱,求主幫助我們靠著主的恩典,能進行牢牢奠基於聖經原則的宗教對話,藉此更榮神益人。
美福陪我一起走過
路金玉 十八歲之前,我一直為自己的夢想、我心所愛的舞蹈而努力著。當我十八歲那年認識神後,我人生的目標改變了,我所追求的重心也改變了。服事神、學習聖經是我一生要追求的。 因此我來到了「美福」接受裝備。 「美福與你一起走過去!」這句話是熊潤榮院長在我最軟弱的時候鼓勵我的話,我一直很感動,也很謝謝神,藉著他的僕人用這句話鼓勵著我。熊老師是我們屬靈的大家長,他像一位屬靈的父親一樣,他對神、對學校、對學生的付出和委身是我們都看得到的、感覺得到的。 「美福與我一起走過去」,首先讓我想到的是,有神在「美福」中,神與我一起走過,神時刻在我的身邊幫助我、看顧我、帶領我,也讓我更多明白祂的話,在我心中引導、安慰和鼓勵。 「美福與我一起走過去」,讓我想到的是,「美福」的每一位老師與我一起走過。張茝芬老師曾經幽默的跟我們說:「你知道為什麼你們大家都看我很順眼嗎?是因為我每次教你們課,都會為你們每一個學生代禱。」我想這就是屬靈生命的連接吧,讓我們看到老師就覺得很親很近。張老師的課堂是讓我們收穫很多,她每教我們一卷書,都會把這卷書的大綱、背景重點給我們講解的很清楚,特別是課堂的十分鐘筆試,讓我們覺得很「刺激」 ,又愛又怕。正是因為這樣刺激的考試,才逼得我們不得不記憶一些重點,不得不去看聖經,從大綱記憶聖經、熟悉聖經。現在回想還是很感謝這位老師,在課堂上總是苦口婆心的把重點一次又一次的強調,讓我們在課堂上就記得,生怕我們忘記,又反復的提問,讓我們把重點回答出來。看到她迫切要我們明白神話語的心,她對每一節課的準備都很認真,看到她的課堂總是那麼有序,上課時間的分配也很好,讓我很愛上她的課。 池耀興老師對「護教學」深有研究,各宗教的比較,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上了池老師的課,讓我在傳福音方面的裝備有很大的幫助;池老師對中國有很大的負擔,常常在中國宣教、教導,讓我看到他對中國靈魂的「愛」和火熱,也激勵著我們從中國來的學生。他也常常鼓勵我們,鼓勵我這個80後,也是池老師口中所謂的「小丫頭」好好愛主,忠心服事。 「美福陪我一起走過去」,讓我想到「美福」的每一在同學都在陪我一起走過去。同學們之間的愛、幫助、鼓勵和代禱,串連我們一起走在服事的道路上。 我愛美福的每一位同學,還有老師,他們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 願主祝福「美福」!
有福的學習之旅
黃哲斌 能到「美福神學院」來學習,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們家幾年前移民來加州灣區的原因算是「陪讀」,即是希望子女能夠在更好的環境受教育而來的;但真是沒想到,藉著這個機會,我自己也可在工作了二十年之後,再次進入學校來學習。能來「美福」就讀的最大原因,是學校課程安排的方式,大部分的課程都在晚間與週末,學生可依自己學習的步調來適度延伸修業的年限,也因著這種課程的設計,我才能夠重溫學生夢。猶記得看著我拿到新出爐的「美福」學生證時,對它端詳了大半天,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與感恩;雖然眼前這張證件已不再是幾十年前的小薄紙片,而是採用了新穎的信用卡的樣式,上面所貼的大頭照也已失去了青澀稚嫩,但能夠在人生的這個階段再次入學當學生,這樣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因此我默默向神感謝,也像年少第一次入學時那般,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美福大家庭 「美福」的老師及同學們可說是來自世界各地,大家聚在一起上課或談話時,各種地方的口音、說話語氣的抑揚頓挫都不盡相同,甚是有趣;雖說在表達上有些許的不同,但大家在此的心志卻是同一的—都是為著福音而齊心努力。我看到了老師們熱情的教學,他們決不僅是為了教而教,而是為了造就神國的精兵來教;而學生們也是為了一個願景,即未來能為主所用而認真地學習。同學們當中不僅有將來的牧者、宣教士,也有其他背景帶職事奉的人才,如媒體工作者、表演人、音樂人、電腦人、醫護人員等等。 於「美福」的學習是同時兼具廣度與深度的。在有關「聖經研究」的課程裡,藉由老師們對《舊約》及《新約》特定書卷的詳細講解,使我對選讀的書卷能有全新的視野,往往老師一句提綱契領、適切的話,就遠勝以前自己研讀參考書或註釋書的果效。而「神學與歷史」的科目,則為我們的信仰提供強而有力的理性基礎;藉著課程裡諸如舊約神學、新約神學、系統神學以及基督教與中國文化的比較等,讓我不禁讚嘆神救恩計畫的偉大,並對我們華人應該如何有智慧地在自己的文化與民間信仰中傳揚基督的福音,有了較完整的概念。 另外,「美福」的學習裡也有感性與溫馨的一面。在「師生小組」的時間,大家藉著讀書心得的分享,反省個人生活並實際操練靈命。我們都非常珍惜能有這生命交流的機會,在其中每個人都敞開自我,將家庭、教會與工作上所遭遇的喜怒哀樂提出來,彼此相互的扶持、打氣,並為著各人的需求真誠地向神祈求。我們也曾一起到社區去做義工,或到幽靜的山上去實際體驗安靜、獨處與長時間的默想及禱告,這些的行動都豐富了我信仰的內涵與經歷。 最深印象 「美福」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其將課程朝向理論與應用結合,努力跟上時代的潮流。雖說我們信仰的根基與內容是永恆不變的,但神學教育的教學和學生學習的方式,甚至是傳福音的策略與方法,卻需因應環境而轉變,尤其在現今科技突飛猛進並劇烈的「全球化」,更要如此;否則,若我們無法將所學的有效地應用在廣大的福音禾場上,很可能落入事倍功半的窘境。 我以前便對網頁的設計很感興趣,但一直苦無學習的機會,沒想到在入學後不久,「美福」竟然開了網頁設計的課程,讓我在欣喜中學到了如何建構網站的許多寶貴技巧,將來可在教會網站的維護上盡一份心力。除了網頁設計外,年來學校也陸續地開辦e-learning 的課程,讓學生們可依自己所方便的時段,適合的場所,甚可說即使到了天涯海角都能上課;另還有電腦簡報設計、資料庫設計、圖像處理,甚至是針對使用智慧手機與社交媒體(iPad, iPhone, facebook,微博…等)傳福音策略的新穎課程,這對一個規模不大的華人神學院來說是相當難能可貴的。最近更欣聞學校與專業的音樂團隊合作,即將開辦有關音樂與敬拜的課程,相信將來因著這些新課程的陸續設立,能讓學生們學習的內容更多元、豐富,也更能在神學教育的理論與實際間達到平衡。 有一次家人問我 :「你去讀神學院還值得吧? 有否後悔?」在思量了後,我誠心地回答:「真是值得! 也很蒙福。至於後悔則是有那麼一點—後悔沒能早點來讀。」我祈求神繼續賜恩給「美福」,堅立其所做的工;「美福」所做的工,願主堅立!
美國大選與先知預言
院長熊潤榮博士 2012年2月,羅姆尼(Romney)還在爭奪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的資格,而我正教授大先知書。班上有一位同學分享他剛參加完在北加州Redding舉行的預言特會(Prophecy Conference),會上有先知(講員)預言羅姆尼會贏得年底的大選,成為下一任美國總統。當時全班哄動;有同學辯稱,即使羅姆尼真的當選,這也不算是先知預言應驗,因為有不少評論員已經按他們看到的政治趨向和初選結果,預測誰會當選。那位先知可能也只是根據他對時事的了解和分析,發出他的預測(prediction)而已。的確,Bill Frezza 在 Forbes,Wayne Root在FoxNews.com 也公開預測:羅姆尼會以大比數壓倒奧巴馬。 當時我一方面為這位Redding的先知擔心:他發表這言論是否算是愚昧?另一方面我也佩服他:他勇敢的把自己的可信性作公開的驗證;可能他真覺得是得到神的啟示。最後,我鼓勵同學一起留意選舉的發展,盡公民的責任去投票,也祈禱神的旨意成就。 當然,11月大選的結果是:羅姆尼失敗了。那麼,那Redding的講員是否算是假先知?我想這問題沒有簡單的答案。 四方面的考慮 首先,預言特會在美國是頗為流行的,而且有一群自稱有先知職分的人,組成一個全國性的網絡,其中有Encounters Network, Morning Star Ministries, American Vision 和Bethel Redding 教會附屬的School of Supernatural Ministry等。他們都來自保守或基要的陣營,看重聖經的權威和祈禱;神學上是「時代論」的;政治上是共和黨的,不滿意民主黨的政綱,看是過分自由,使社會墮落。因此,他們都被冠以右翼陣營(Right Wing)的稱號。 第二,從舊約先知耶利米的角度看:真先知的傳統是報憂的,如預言戰爭、災禍等;而假先知都是報喜的,如預言平安等(耶28:8-9, 27:16-22)。現代的美國先知所講的大多是勸人悔改、生活聖潔、離開世俗的潮流、多禱告、尋求聖靈充滿等。他們多會按著天災如海嘯、地震、戰爭等發出末世式的警告。換言之,他們是符合舊約的先知傳統。而且,他們的事工的確是引人歸向神的,如International House of Prayer 的全年每天24 小時祈禱事工。 第三,這群先知有解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有互相制衡。如Encounters Network的James Goll 說早於2008年,神指示他會有一個從密茨根州(Michigan)出來的人,他手中帶著大(棒球)手套(big mitt),可以接到拋給美國的弧度球(curve ball)。剛好名叫Mitt Romney的羅姆尼是來自密茨根州的。此外,摩門教的創辦人史密夫(Joseph Smith, 1808-1844)留下一個「白馬預言」(White Horse Prophecy):當美國的憲法出現危機時,摩門教會中會有騎著白馬的人出來營救。他的繼承人Brigham Young 在1855 年也寫下同樣的預言,而成了傳統。因為羅姆尼是摩門教徒,知道這傳統的人都以為「白馬預言」開始應驗。 大選過後,Morning Star Ministries 的Bob Jones說,神在2012年1月曾問他如何看一個摩門教徒當總統,他卻沒有理會。直到羅姆尼成為總統候選人,他明白自己錯了。大選過後,他覺得他是讓自己的心意抵消了神起初指示他的。而他的同工Rick Joyner承認:有許多先知都是滿懷信心的預計羅姆尼會贏得大選,普及到他本人也以為這就是神的旨意,沒有去尋求明白;這是他犯的錯。他認為預言錯誤的原因是大多數基督徒都懼怕投摩門教徒的票。 另一方面,American Vision的Gary DeMar點名預言錯誤的領袖,其中包括Harold Camping (他預言2011年5月21日教會被提),他指出當下流行的先知都是背負「時代論」的神學,卻沒有足夠的聖經支持。 第四,我們可能需要區分國際政局的預言和神救贖計劃的預言。救贖計劃的預言是肯定會應驗的。可是,舊約聖經出現起碼一處有關國際政局的預言是看來沒有應驗的:以西結先知年代,巴比倫南征北伐,所向披靡。那時他預言因著推羅(Tyre)犯罪,她會被巴比倫攻陷(結26章)。可是沒有應驗,先知在16年後把這預言修正:因巴比倫不能攻陷推羅,神把埃及交出作為補償(結29:17-20)。國際政局的預言只是給當代的聽眾,不能與普世的救贖預言並排討論。 結語:預言是屬於神的,我們擁有的是歷史。我們一方面可以欣賞預言特會的人對信仰的執著。另一方面,我們需要對他們所說的慎思明辨。如果這些先知的預言(預測)錯了,我們就把他們所說的,作為茶餘飯後的話題吧!
聖經與教牧學
程國儀牧師 教牧學基本上就是:學習神如何教導牧養祂的子民(羊群)。 無可否認,聖經中最富代表性的動物就是羊。從創世記中第一次向神獻祭,直到啟示錄中敬拜的對象,都是羔羊,也都是預表神子耶穌。而聖經中出現的「羊」大部份都是指著人;牧羊人就是神自己,或是祂所指派的人,牧養屬神的子民。故此從神學的角度上看,牧羊人和羊,都源出於一,同歸於一。 在舊約中神是以色列人的牧者(創48:15、49:24,詩23:1、80:1),以色列人也承認自己是神的羊(詩100:3、 28:9;賽40:11)。詩篇23篇是神牧養最好的寫照,但神牧養的過程,往往卻是不斷的差派祂的僕人去牧養,包括領導(如摩西、士師、君王),祭司,先知,智慧人,甚至有外邦君王呢(賽44:28)!新約中的大牧人當然指著耶穌而言(約10:11;來13:20;彼前5:4),牧者是神賜給教會的禮物,與監督長老同位(弗4:11;徒20:28;彼前5:1-3)。 以西結書34章是神對牧羊人最重要的教導,指出神牧養的三個重點:餵養保護,公平管理,尋找醫治。馬丁布塞耳(Martin Bucer)更將這章聖經應用在牧養事工上,提出牧養的五重責任: 一.吸引人歸向基督那裏去 二.引導離開真道的人歸回 三.糾正陷入罪中者的生命 四.堅固軟弱和愚昧的信徒 五.栽培健壯基督徒的靈命 實際上教會的運作,是組織信徒去完成神的心意,使萬人得救,作主耶穌的門徒,彼此相愛,見證福音。因為教會本身是一個志願團體,需要牧師傳道、長執信徒齊心合力,才能興旺福音。故此牧養需要一個方向,使信徒靈命長進,團結前行。 初期教會的牧養,是以福音及當時的哲學,牧養信徒靈命。後來新約正典成立,信仰有了明碓的範疇,牧養的根基也就建立在信仰宣言上。中世紀教會牧養以敬拜(彌撒)和告誡為中心,直到宗教改革。改革以後的更正教會就以講解聖經為牧養重心。十九世紀心理學興起,影響了教會牧養的方式,教牧輔導也成了牧養的主流。隨著多元化時代的發展,牧會更加複雜。教會增長運動就從各種社科研究,例如工商管理,人格研究,社區調查,領導學等汲取,幫助牧養的事工。不過福音派的學者卻努力歸回聖經的基礎,重尋聖經適切的應用性。以下幾位都是代表性的人物: Wayne Oates說聖經是「教會及信徒個人的規範,人類理想、感受、敬虔生活的寶藏」(The Bible in Pastoral Care, 29)。Donald Capps更應用詩篇去輔導憂傷,用箴言作婚前輛導,用比喻輔導婚姻(Biblical Approaches to Pastoral Counseling)。Eugene Peterson 用五書卷作牧養工具(Five Smooth Stones For Pastoral Work)。Charles Gerkin建立了「教牧聖經詮釋」(The Living Human Document: re-visioning pastoral counseling in a fragmented society),將聖經的含意應用在當今的處境上。 總的來說,教牧學就是按照聖經中,以牧羊人(牧者)牧羊作為教會事工(敬拜讚美、團契小組、教導栽培、宣道差傳)的基礎(參Derek Tidball, Skillful Shepherd,中譯:《靈巧好牧人》;Church Ministry By the Book)。故此教牧學是以神所指派的牧人,以聖經為基礎,以各種方式,來牧養教會。正如經上所說:「(神)又揀選他的僕人…將他召來,…為要牧養自己的百姓…於是,他按心中的純正牧養他們,用手中的巧妙引導他們。」(詩78:70-72)